第(2/3)页 张氏拎着菜刀,扫了眼面前一群被捆住爪子的芦花鸡,挑了只最敦实的。 鸡汤满院飘香,还未出锅。 身穿大褂的郎中,踩着两只大泥脚,裤腿上都是泥点子,手里的纸条上,写着刘氏留下的地址,挨家挨户走过去,费力找到朱家。 要不是看在一两银子的份上,他坚决不劳动大驾,来这个偏僻难走的穷村子。 吴翠翠将郎中请到朱老五的屋子里。 郎中比宋老汉靠谱多了,四指搭在朱老五手腕上切脉,随后又撬开朱老五的嘴巴,看了看他的舌苔。 朱老五昏迷,无法说话,吴翠翠简单讲了讲朱老五的病史。 郎中捋着胡子,慢悠悠地点了点头。 “令公子的病,有些复杂,我推断令公子痴傻多年,因他脑中有淤血,淤血不散,堵塞经络,从而影响神智。” 吴翠翠追问道:“可有办法能让淤血散开?” 郎中叹了口气,婉转道:“我尽力试一试,若是能让令郎康复痊愈,也算一段善缘。” “麻烦您了。”吴翠翠笑着道。 她权衡着郎中方才的欲言又止,对方没有把话说死。 但吴翠翠心里清楚,让昏迷的朱老五醒来容易,但让他神志恢复正常,是极其困难的。 不同于四肢,头部更复杂,也更难治疗。 看不到脑中的病灶,就无法对症下药。 开颅手术是天方夜谭,古人无法接受,否则华佗也不会被曹操处死。 就算她能说服朱家人,撬开朱老五的脑袋,给他治病。 但从镇上来的郎中,也不一定能有华佗的医术! 在众人注视下,郎中从袖子里取出一枚干参片,放入朱老五嘴里,让他含住。 同时,让吴翠翠等人暂时出去等着。 半刻钟后,站在院子里的吴翠翠,隐约间听到朱老五说话的声音。 “醒了?”张氏惊讶道。 郎中推门走出来,冲吴翠翠笑道:“令郎暂无大碍,据我判断,令郎是头疼难耐,疼晕过去的,下次再头疼,吃些止痛的药丸就好,正巧,老夫出门的时候,带了两小瓶。” 吴翠翠双手接过白瓷质地的药瓶,“辛苦您了,日后还要劳烦您多来走动。” “无妨。”郎中笑着接过二两银子的诊金。 没想到乡下村妇,出手竟如此阔绰。 吴翠翠拉着张氏的手,继续道:“这是我儿媳妇,自从生产后,身体一直不大好,麻烦郎中您给瞧一瞧。”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郎中不好意思拒绝。 张氏想说自己身子没病,不用郎中诊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