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奇葩母女(二)-《春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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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阿松表哥上吊绝食闹一通才逼得舅妈松口,虽然是妾但一直善待姐姐。姐姐上头虽然有主母,可家里老爷太太毕竟是嫡亲的舅舅舅妈,这几重的保护主母不敢磋磨,这样未尝不是安好一生。偏偏老娘自作聪明,把姐姐又接回来,自来嫁出去女儿是泼出去的水,这不是过河拆桥、仗势欺人吗?

    卢溪月都可以想象舅妈的愤怒和阿松的失望,这门亲算是断了。况且接回来姐姐又能怎样?她既非国色天香又非旷世才女,出身又不好,先不说已经是妇人之身,单是娘家一无所有这点就够呛。

    自己家的人的脑子难道都长男人身上、女人不长的吗?卢溪月绝望想道。姐姐这么光身一个,身上衣服头上首饰都是侯夫人置的,可侯夫人没法给她一份好嫁妆啊!她又不是燕侯亲女,人家燕侯还有两个正经女儿呢,按表小姐的待遇打发一份嫁妆就算是侯府人情做到极点了。

    姐姐性格又这般懦弱,给她个大户人家主母位置也坐不牢,被磋磨了谁来给她撑腰?她回哪里去诉苦求助?

    这不都是自己的事。等于侯夫人平白无故给自己弄了付沉重的枷锁。卢溪月郁闷中带着愧意给表哥去了封信,回信寥寥几句,意思却很坚决,兄弟两人日后见面还能喝一杯酒,其他事情就千万不要再提了。

    现在在小阁间里卢溪月语重心长跟姐姐说:“你我并不是广平侯正经亲戚,不过两只拖油瓶而已,还不如在舅舅家名正言顺。”

    弟弟这话叫卢映月脸色惨白,她拼足了力气对卢溪月说:“弟弟,你以为我是忘恩负义之人吗?可是你不知道、我十六岁跟了表哥,到现在已有八年,八年里我从没有孕,纵然表哥对我好,可那样的家谁还敢呆下去?待到晚年我一个无依无靠的老姨娘,又有什么好下场?”

    卢溪月听了姐姐的话却是要气笑了:“你怀疑舅妈给你下了药?你好、你很好,你有这种小心思现在我觉得你离开很好,倒是放了阿松一条生路了。”

    他们表兄弟多年以来一直有书信,卢溪月还在花石县时表兄有封书信里说他姐姐当初被羁押时伤了身子,很难怀孕,目前请了名医在调理着,但怕她伤心难过先瞒着她。表兄一直拖到三年后才娶妻,一直就这一妻一妾。

    去年表哥还给卢溪月来封信商量、问自己要不要纳个丫头,也不抬姨娘,就为生个孩子抱在姐姐名下,无论男女姐姐日后也有依靠。

    “阿姐,你真心想依靠夫人日后有个好姻缘、我劝你清醒清醒。侯爷正经的两位小姐今年都开始备嫁了,你看看她们的夫家也不过如此,你怎么就如此有信心一个二十四岁的曾经是别人的妾室能嫁入高门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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