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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你话你说就是了，干什么这又要死又要活的！”秦嬷嬷感觉自己说话都没了力气，心脏却还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仿佛要将刚刚停摆的那一会儿补回来似的。

    表小姐却在一旁撇撇嘴，“少在那装了，你要真想死，不会往没有人的那面墙上撞，干嘛往你丫环站的这边撞？”

    “你……好，这么想我死，我就成全你，就算我到了阴曹地府也会念着你的好的。”华容华说着便‘愤怒’的推开牛丫做势要往另一边撞。

    牛丫死死的抱住自家主子，不停的劝道：“少夫人、少夫人，不为别人想，你也得为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想想啊！您可不能死啊！理那起子小人做什么？”

    “贱婢，你敢说我是小人？来人，给我掌嘴！”表小姐指着牛丫叫嚣，可她身后的几个丫环相互看看，谁也没敢动，开玩笑，谁打得过这个跟头牛一样的丫环啊？

    秦嬷嬷眉心乱跳，尽量平稳着语气道：“好了，都别闹了，表小姐，燕窝应该是炖好了，您回荣华院伺候老夫人用燕窝吧！”她的想法是好的，不管屋子是谁砸的，先把人安抚下来就行。

    可表小姐本就是来‘教训’敢抢自己燕窝的华氏的，又吃了这么大的亏，哪里肯善罢甘休，对于秦嬷嬷的话根本就不听，反而冲着自己身后的丫环发脾气，“你们这些废物，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一个，等我回府就把你们全卖了！”

    身后的丫环浑身直哆嗦，心里害怕，不由一咬牙，几个人一起冲向了牛丫。

    牛丫摆开架势直接接招，秦嬷嬷看着打成一团的丫环离着华容华不足一步远，心不由焦急的直跳，可任凭她怎样喊，那红了眼的丫环们全都听不着。

    “都干什么呢？还不给我住手！”直到老夫人威严的声音传来，一众丫环才停了手。

    秦嬷嬷见自家主子来了，急忙上前搀扶住，还嗔怪的道：“主子怎么亲自来了？您该好好养着身子才是。”

    “我到是想养，只是有些人不同意啊！”说着老夫人还狠狠白了眼一旁的华容华，咬牙道：“我要是再不来只怕有的人就要上房揭瓦了！”

    华容华见状不由哭的更大声了，直嚷着自己命苦，康乐伯府欺负人。

    老夫人听着她那叫喊声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了，连连敦着手中拐杖，怒斥道：“你这般又吵又闹好似一个市井泼妇，哪里还像是康乐伯府的女人？简直是丢尽了阿楚的脸。”

    “对，我丢脸，我不配做康乐伯府的女人，我知道，从一开始你们就瞧不起我，恨不得直接让老天爷劈了我。现在老天爷不劈我，你们就恨不得把我逼死是不是？”华容华抹了把眼泪，顶着红肿的眼泡回怼老夫人。

    “你……”老夫人被她这一串连珠炮似的发问噎的无言以对，手指着她脸涨的通红。

    秦嬷嬷一边帮着老夫人顺气一边埋怨华容华，“三少夫人，您心里再不痛快也得体谅老夫人的身子才是。”

    表小姐在旁边冷哼一声，“她这种泼妇只顾自己痛快，哪里还管外祖母，表哥就该休了她，让她滚出我们康乐伯府！”

    “你少说两句吧。”老夫人低声斥责了外孙女一句，到是舍不得，语气放得较缓。

    华容华却在一旁炸了，“看看看看，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吧！你们是不是早就想休了我？”

    老夫人见华容华一跳肚子都颤了两颤，不由眉头紧皱，担心的道：“华氏，你别闹了，放心，只要你替伯府诞下子嗣，总归有你的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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