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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然听见“采珠女”这几个字，千夜觉得有点恍惚。

    迈克尔看见她的表情，问：“怎么了？”

    “没什么。”千夜回过神，脸色有些复杂地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我好像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听说过《采珠女》这个名字了。”

    迈克尔心有戚戚：“是啊，最近发生的事儿太多了。我发现千月她们也是，什么事都做了，唯独就是没配合宣传。”

    这话说得很对。

    千夜笑笑：“所以，这是宣传要用的东西？”

    “这倒不是。”迈克尔摇头否认，“《采珠女》的宣传期已经过了，收视率虽然还不错，但也并没有很出彩，只是一般的表现而已。”

    千夜挑眉：“所以呢？”

    “所以收视率上不去，就得想法子往上拉啊。”迈克尔叹了口气，指了指那堆宣传册，“这就是李传庭想出来的办法。”

    千夜低头看了那堆宣传册一眼，猜测：“免费派发纪念品？”

    “不算是派发吧。要拿到这个东西，需要提供证明，证明自己一集不落地看过这部剧。”迈克尔耸耸肩，“这个册子作为《采珠女》的周边产品，也算是给死忠粉的一个福利了。”

    原来如此。

    只有从头到尾看过这部剧的人，才能拿到这个册子。

    看来李传庭为了提高收视率，也是绞尽脑汁了。

    千夜了然，翻开铜版纸册子，发现不少剧组演员的名字都在上头。就连友情客串了两集的肖力，也有签名。

    不过，这些签名里头，没有千月的。

    千夜问迈克尔：“为什么千月没在这本纪念册上签名？”

    “你说呢？”迈克尔哂笑，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你觉得，就凭千月现在的名气，她还能签名吗？”

    这倒也是。

    千夜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说起千月，迈克尔却有点感慨。

    他问千夜：“你还记不记得，你回国以后第一次见到千月，是个什么情况？”

    千夜默默点头。

    她当然记得。对于千家人的一切，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当时的千月高高在上，像只孔雀。”迈克尔嘬了嘬牙花子，“谁能想到，她居然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千夜没说话，只是淡淡地低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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