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祁玉又想了片刻,终于是想不出来,只能暂时将心事放下,在夜色的掩盖之下沉沉睡去。 丑时的钟声一向很准,更夫在干燥的春日冬夜里扯着嗓子大喊道:“丑时已到!” 祁霄贤一听,立刻便翻身坐起来,身旁的阮笛也早已经起床来,他有些不好意思,以为自己是最后醒来的一个,却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祁玉正睡得人事不知,更夫那么大的嗓子也没能叫醒她。 祁霄贤皱了皱眉头,默不作声又十分迅速地将衣裳穿好,祁玉已经揉着眼睛爬起床来。 阮笛早已经等得不耐烦,好不容易将小丫头叫起床来,连忙张罗着给她梳头穿衣。 祁玉刚一起床便被人推来搡去的,心中恼怒,却知道不能随意乱发脾气。只好嘟嘟囔囔道:“娘亲,这些事情走自己也能做的!” 阮笛三下五除二将最后一个橡皮筋绑在小丫头的发梢,故意装作不知道,“什么事情?” 祁玉心知娘亲是在讽刺自己,她一时无话可答,却仍旧不肯示弱,便强行挣着脖子道:“自然是洗脸穿衣梳头这样的小事。今日只是我起晚了啦。” 阮笛不欲同她多费口舌,微微瞪了她一眼,“你既然知道起晚了,还不快走?” 一家三口上了马车,迅速出了城门去。 那守城门的是个新面孔,他打着哈欠纳闷起来,“这么早是要去哪儿?” 回答他的疑惑的只有渐行渐远的马车和咕噜咕噜的车轮之声。 风雨兼程,前往阳城虽然是往南方走,可是南方山一般很多,比起凤还城的平原来说,道路也是崎岖曲折得很。 自从进去渔阳境内之后,马车的赶路速度便慢下来许多了。 这倒也罢了。只是此时南方天气十分潮湿,阮笛和祁玉在北方居住习惯了,一时遇上这样的天气,加上路上水土不服,不到三两天便发起了烧,在马车上严重之时甚至上吐下泻,祁霄贤只能将马车暂时停下,随意找了个客栈让二人休养两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