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祁韵气急,正要询问他们为何把自己掳到这里来,长云却又忽然从她爹身后冒出来道:“父王,那几伙人人办事一向没个准儿,您还是要细细问问,别抓错了人才好。” 年老的蒙族王摆了摆手,又转过头朝祁韵道:“祁夫人,这你有所不知。我们蒙族和大金国是势不两立的一族。金人在数百年前冲到大西北来,对我蒙族人烧杀劫掠,无恶不作。此番将你请到这里来,也是有事要和大金国商量。夫人不必担忧。” 长云也跟着握紧了拳头,一张莲瓣小脸上尽数染上了气愤之色,口气也有些不友好起来:“祁夫人不必担心。只要大金的国公还顾及旧情,定不会让你难堪。我们蒙族也会以礼相待。” 一提起祁风,祁韵脑袋又是一阵轰鸣,她痛骂一声,自己怎么就又卷入了和他有关的烂摊子里?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脱身了。 这下子好了,也不知回中原需要多久,怕是自己这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想到这里,祁韵便再也不能维持镇定了。她顾不得平日里人人夸赞的母仪天下的风姿,立时便垮下一张脸来,也不看长云父女,呆立在堂中。 长云却不以为意,上前来将祁韵挽起,扶她往一边的座椅走去。 祁韵顺势坐下了,心中仍旧是悲伤不已。长云却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祁夫人不是大金国地人?是汉人女子?” 她一边发问,一只手却抓起祁韵衣袖的一只边角,口中不住啧啧赞叹。 “我是中原人。” 祁韵不想和长云多做纠缠,便简短的回复了她。长云却不走开,仍旧坐在她身边,赞叹道:“这衣袖的布料当真好。上面的刺绣花样我也从来未曾见过。” 祁韵被她这么一说,眼光也自然而然地转移到自己的衣袖上。被长云抓着的那一块儿正是绣着一朵小小的并蒂海棠,水红色的花朵陪着青翠的叶子,显得十分少女可爱。 祁韵似乎是被那花样感染,心情也稍微好转了。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还盯着看的长云,鬼使神差地放下所有的不耐烦,对她微微一笑道:“这原本是中原苏州的刺绣,只因是进贡到朝廷的,只有宫中的女子才能用。因此不能通商的。” 她心知这些边地部落从来没有自己生产丝绸刺绣的工艺,只能和中原通商换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