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阮笛当机立断,春衫窄袖中立刻抢出那把随身携带的短刀,抵在自己脖颈上。 她此刻打算,便是与其被牡丹教的人抓了去或者死在他们手下,不如自裁。 雪白纤细的脖子上渗出点点血珠,顺着脖子往下,流进了衣衫之中,顿时粉色披肩上出现鲜红色的花纹。 碎夜和言澄都是一惊,哪里想到阮笛竟然如此敏感,他们还什么都没说,便要举刀自刎了。 碎夜来不及多想,袖子一扬,又是一根竹镖飞上前去,将阮笛手中短刀夺了下来。 却不想那竹镖力道太重,阮笛脖子上又平添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阮笛惊惶不已,转头看去,来人丹凤眼角一颗朱砂泪痣,一袭红衣,却不是碎夜是谁? 心中顿时一阵惆怅,阮笛苦笑道:“碎夜,你来找我报仇了吗?”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自然是美人哭泣犹如梨花带雨。 碎夜因为刚才出手夺刀之时力道太重,划破了阮笛脖子。正自后悔,又听得她如此问,心中更加烦躁,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左顾右盼,看到远远站在一边的言澄,连忙使了个眼色。偏偏言澄故意视而不见,还将头转了过去。 碎夜又羞又愧,哪里还敢自己上前解释?便干笑几声,又假意咳嗽,那言澄才嬉皮笑脸上前解释。 又对着阮笛姐姐长姐姐短的,好话说了一箩筐,再三保证自己和碎夜不是来找麻烦的,这才让阮笛相信了。 三人进房中去,阮笛一边让小婉替自己上药,一边和碎夜寒暄。 碎夜一开口,便让阮笛差点眼珠子都掉下来:“清吏司的李靖被杀了。” 阮笛一时反应不过来:“谁干的?” 一边又痛骂自己白痴。眼下真凶就在自己对面坐着,还特意来通知自己杀了人,阮笛一时有些无语。 祁霄贤却一本正经道:“自然是他。”说着冲身侧的言澄一扬下巴,言澄顿时哭丧着脸,痛骂起碎夜来。 阮笛却不知碎夜此举意欲为何,若是害怕李靖泄露牡丹教中信息,大可不必等到现在才动手;她也想不出来为何杀了人还要来告诉自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