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阮笛正自屋中沉思一会儿如何问话东吴县令,自己要找个什么借口问他关于水患的事。 她打算的是先不暴露自己东吴刺史的身份,暗地里探查一番。毕竟这个身份可以为她带来便利的同时,也大大增加了这一路上的风险。 雪地里传来“咔嚓”的响声,阮笛此时正神飞天外,任何细微的声音都能把她惊醒。 碎夜暗自后悔,环顾四周见不远处的树上停着几只猫头鹰,便朝怀里掏出几枚铜钱,扔了过去。 那些猫头鹰没想到大半夜还有如此好事的人来找麻烦,惊慌之下全部飞起来,把树枝上的积雪全抖到了地上。 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同时雪掉在地上的沉闷相声,阮笛和明玉都有些慌张,明玉提了剑就跳出窗去。 “笨蛋,把我也带上啊,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不就给人可乘之机了吗!”阮笛见明玉一走,心里更慌了。 电光火石之间,她已经把从自己面见皇上,到乘船前来东吴中间是所有细节都过了一遍,却没找到任何有嫌疑的人。 阮笛来不及疑惑早穿了鞋跟了出去,四周空空荡荡,哪里还有明玉的影子…… 她不由得担心起来,且不说敌人是声东击西,如果敌人是冲着明玉去的……阮笛打了个寒颤,她不敢再想下去。 一阵风呼呼地刮了过去,阮笛清醒过来,赶紧推门进屋—— “啊……碎夜?” 阮笛唬了一跳,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黑袍人坐在火盆旁边,正自悠闲地暖着手。 “是我。”碎夜点了点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阮笛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她这下更糊涂了,那天她亲眼见到碎夜被推上断头台,铡刀切在碎夜的脖子上,飞起很高地鲜血…… 那场景,即使是现在想来,阮笛也觉得历历在目。 可是现在碎夜就坐在她的面前,还把大红袍换成了大黑袍子—— 要是他还穿红衣,我肯定能一眼认出来。阮笛心里很怪异地冒出这个想法。 “那天断头台上的不是我,是素娘。”碎夜似乎是看出了阮笛在想什么,便悠悠地开口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