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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那双眼睛，惶恐害怕的、隐隐不安的、难过宁静的，愤怒痛恨的、倔强淡漠的、泪眼盈盈卑微哀求的，不管哪一种，目光都是那样澄亮惊人。

    “老板，现在国内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报导的都是您和季小姐即将结婚的事，各路媒体记者把公司公关部的电话都打爆了，公关总监……”

    “闭嘴！”

    副驾驶上许朝阳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厉墨衍便一声冷呵，周身戾气翻涌。

    “通知公关部，哪家媒体要是敢再炒作我和季舒曼的事，立刻让它关门大吉。”

    “是，老板。”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许朝阳立刻打电话办事。

    后座上，厉墨衍闭着双眼靠在椅背里，狭长的眉峰几乎紧拧成了一个“川”字。

    “嗡——嗡——嗡——”

    车子一路平稳的行驶，从机场开往酒店，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厉墨衍身上的戾气渐渐没那么浓烈之后，扔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厉墨衍没理，直到手机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他才睁开双眼，瞟了一眼。

    看到是岑少封打来的，他这才拿过手机。

    “墨衍，在哪呢？”电话接通，岑少封的声音率先传来。

    “埃尔福特。”

    “哦，埃尔福特，离耶拿挺近的，意欢也才刚刚登机，飞的耶拿。”岑少封随口道。

    ——唐意欢飞耶拿？！

    “你女人去耶拿干什么？”厉墨衍脱口问道，几乎不假思索。

    “耶拿大学留学。”

    ——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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