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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老夫人如同死了一般，被人扶着上了马车，她一直忍着没落泪，马车帘子一下，她双手捂脸，“我这辈子为他殚精竭虑，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心底所有的激愤化作力量，她一巴掌打过去，怒道：“我你死在九泉之下，有什么面目见祖宗。”

      太老夫人头沉沉地靠后，“可为什么？那只是一个贱婢啊，配不起他。”

      她嘴里骂骂咧咧的，心里充满了怨毒。

      “老身不明白，老身不明白……”

      “你……你……”太老夫人嘴巴歪了几下，竟说不出话来了。

      佟嬷嬷轻轻叹气，“郡主，您为他殚精竭虑，可大倌没一日开心，他没有过过一日的快活日子，他隐忍大半辈子，忙活了大半辈子，没有一天是为他自个过的。”

      褚首辅面不改色，只淡冷一笑，“做儿子的，让母亲享了一辈子的尊荣，我为什么没面见祖宗？”

      在门口，她到了那不孝子。

      “你是别有居心，你分明一直都恨我，你这些年言听计从，我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不曾忤逆我半点，是别有居心！”她声嘶力竭地骂。

      是的，打从今日起，他就站在她的身边，

      佟嬷嬷扶着她，哭着道：“您少说两句啊，咱回吧，郡主。”

      他翻身上马，打马而去，心头阴沉了许久的雾霾，仿佛一下子驱散了。

      “没错！”褚首辅冷冷地着她，“因为，你还没死，你还有使得动的人，我不能在她的身边，要护着她，就得对你安排的事情言听计从，今日没必要了，因为从今天开始，我就站在她的身边，谁敢动她。”

      “那也是他喜欢的，能叫他开心地笑出来的人。”佟嬷嬷为她扫着胸口，若有所思，“有些人，一辈子都未必能遇上那个人，可他遇上了，他得不到，得到的，他不喜欢。”

      褚首辅牵马，吩咐底下的人，“送太老夫人回越眉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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